《上流》导演傅宗盛专访 | 第十八届FIRST青年电影展“一种立场”荣誉作品幕后分享

Aputure

Q1:您可以简单介绍一下《上流》这部影片以及创作契机吗？

导演傅宗盛：《上流》是我的长片处女作，它是一部关于网络视频博主的现实主义题材电影。与以往现实主义不同的是，我采用了一种“媒介拼贴”的艺术手法，将同样追求“真实”的电影部分与网络视频拼贴起来，剧情以线性的时间线发展，不断在两种不同的媒介中切换，形成互文和对比。这部影片讲述的是网络博主这个群体，形式上运用当下各类网络视频媒介特性去表现这一群体，从而完成了形式与内容的统一。


（影片截图）
影片创作的契机源于2020年b站发布的一条名为《后浪》的视频。看完之后我的内心无法平静，视频所呈现的是部分视频博主菁英，只是群像中的一部分，不能代表所有人，更多的自媒体博主他们的状况是不同的，我想要把2020年中国互联网博主生态完整真实地呈现给大家，所以我们开始创作拍摄《上流》。


Q2:这样一个4小时的影片，通过交织非虚构写作和剧情片编剧技巧，构成了一幅当代互联网“浮世图”。您当时在创作的时候是如何平衡真实和虚构的，在影像风格和视觉形式是怎么考虑的？

导演傅宗盛：我们剧本创作阶段就确定了影像风格和视觉形式，整个电影由两个完全不同的影像空间拼贴而成，一个是现实主义的“电影空间”，另一个空间则是“网络空间”，这块剪辑比较花哨，打光偏向模拟网络博主常用的。我的身份既是导演又是摄影指导，我需要把控所有的画面和声音，我要用最直观的方式让观众区分这两个空间。



（影片花絮）

我在拍摄时处理两个空间的方法是，让两个媒介之间的调性差异足够大，甚至要有极端的差异。在“电影空间”，我设定的是“自然光”的基调，更遵循真实空间，所以我使用了更多的长镜头和自然光，但也会用人造光去辅助自然光源，在这部分爱图仕LED灯光极好的显色性能够更好和自然光匹配；而在“网络空间”设定的是非常接近于vlogger最爱的近距离柔光，现在很多直播使用的也都是爱图仕的灯光，所以把它作为入镜道具灯光去使用。这两个空间，一个是通过各种花里胡哨包装的方式去找到，另外一个是通过写实客观的角度去表现东西。这个很有趣，它们目标是同样的，但是路径完全不一样，形式完全不一样。我用这种方式把它拼在一起，我觉得它们是一种互补的东西。


Q3:现实主义的自然粗糙和网络视频的浮夸粉饰，为了达到这两种不同的感觉，用光上有做哪些区别的设计吗？

导演傅宗盛：在这两个空间的区分上，做的调性差异很大。现实主义的“电影空间”这部分，大多数情况下，我更想追求一种写实、接近自然光的画面质感，有些场景下甚至是粗糙的，“不好看”的，画面的感觉会更像是我们看到的独立纪录片的质感。但是需要自然光的质感≠真的使用自然光，实际拍摄中，我也会使用人造光源去辅助自然光，我将灯藏在画面中和现实场景融为一体，让观众感觉不到它的存在。在这一点上，爱图仕完整的灯光生态就成为一种独一无二的优势，大量Aputure MC口袋灯起到了“替换”场景光源的作用，有些场景，我只用环境中的台灯拍摄，Aputure B7c灯泡可以直接安装在台灯中，它影视级的色彩能够帮助我们完成写实的影像质感。还有在电影中大量的“片场”，那么我也可以把灯具架在场景中直接进行照明。



（影片截图）

“网络视频”的空间，我模拟的是大量vlogger，我故意复刻自媒体光的质感和打光方式，很多视频主家里空间很小，而且你就是要把这个人打亮打漂亮，所以基本就是大面积柔光，画面高调白亮，打光的痕迹特别明显，看起来是被粉饰过的效果，这是影像灯光上的差别。一些场景也会直接把光凑近演员打出一种“不自然”的感觉，有点类似闪光灯直闪。这些都是爱图仕灯具最擅长的，有些场景为了追求更高的效率，我甚至连灯架都不用，直接手持MC怼脸拍。


Q4:影片中有一些实际场景有设计一些爱图仕灯具作为入镜道具灯，在个设计上是怎么考虑的？

导演傅宗盛：我愿意做一个叛逆者，我这两天看到一个评论特别好，我觉得这个评价是我看到现在最有意思的评价。她说这个时代，短视频正在用5分钟消解电影，而《上流》这部电影是用4个小时的时长反向去讲短视频这件事情。电影所拍摄的是2020年前后，互联网上视频博主井喷的时代。我自己也是一名视频博主，我一直在观察身边的“同行”，大部分人都在使用爱图仕的灯具，所以这次我在拍摄这个群体的时候，也刻意在场景中把灯具展示出来。爱图仕在我的电影中不单是照明工具，也是美术布置的一部分，它是这个时代的印记，作为一个时间信息呈现。可能未来过了10年，20年，甚至50年后，大家再回看这部片的时候，会从这部片所包含的时代信息中看到国内影视LED品牌的蓬勃发展。


（影片截图）


Q5:您在使用爱图仕灯具的过程中，您觉得它给拍摄现场和工作流程带来哪些比较大的优势？

导演傅宗盛：我们这部电影大部分是实景拍摄，办公室和家里有许多台灯，我们都是用影视迷你灯泡Aputure B7c去替换台灯灯泡，它可以使用无线控制，提高片场工作效率。我觉得B7c灯泡是爱图仕最棒的产品之一。爱图仕LED灯具拥有灵活的供电方式，可以接市电使用，不需要使用发电机或电车，对于小空间和需要快速转场的拍摄非常友好。对比传统灯具，LED灯具在相同功率下发光效率更高，而且更加稳定。



（影片截图）

另外，我们影片中还有长镜头，对灯光的易藏性、便携性都是有较高要求。在现实场景中，我们更多使用口袋灯Aputure MC，它既可以组合使用，又可以单个放置，而且能很好地隐藏在场景中。它可以快速为场景补光，作为全彩迷你LED灯，它的灵活为我们的创作提供很大支持。比如说我们想追求的是现场的光感，我们打光就不能打得太漂亮，我要压抑住自己对美的追求，我把它故意做得写实。在办公室拍摄时，我们会把顶上台灯的白色柔光罩子给拧下来，把三个MC放在这个磨砂罩里去代替原本的家用灯光，用无线方式控制灯光。灯光位置和光感不变，普通灯泡换成一个高显色且可控的灯。爱图仕全线产品都拥有很高的显色，灯光能与自然光很好地匹配。


Q6:爱图仕的灯光生态在影片的拍摄中您的体验感如何？

导演傅宗盛：爱图仕一整套的灯光生态在我们拍摄中优势非常明显，整个APP不只是可以控制灯光，还有很多其他的功能非常方便。有时候无法判断环境光源时，我可以直接用爱图仕的Sidus Link APP 测一下，再用Aputure LS 600d Pro去跟整个环境光源匹配，然后我再去调相机白平衡。影片色调的一致，对于前期拍摄和后期调色非常重要，而调色最关键的是现场光的质量、显色性，以及白平衡。当我们把灯具布置好之后，不可能拍一段戏再重新调灯，我们一定要用最快的速度解决所有问题。Sidus Link APP 帮助我们很好地解决这个问题，为我们剧组提供非常大的便利。我们团队组只有八个人，副导演在手机上就可以去控制灯具，它让我们节约大量人力物力，对于成本有限的独立电影团队来说非常重要。爱图仕灯光的控制生态，也给我们带来了设备控制方面的自由，还节约了现场协调的时间、场地成本。



（影片截图）

感谢傅宗盛导演对于《上流》幕后创作构思的分享，让我们理解了为何这部影片长达四小时，导演用248分钟对当下互联网中自媒体生态的注解、提问都为我们提供宝贵的思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