孤独是一座花园,但其中只有一棵树。 绝望长着手指,但它只能抓住死去的蝴蝶。 太阳即使在忧愁的时候,也要披上光明的衣裳。 死亡来自背后,即使它看上去来自前方:前方只属于生命。 疯狂是个儿童,在理智的花园里,做着最美好的游戏。 时光在欢乐中浮游,在忧愁中沉积。 遗忘有一把竖琴,记忆用它弹奏无声的忧伤。 世界让我遍体鳞伤,但伤口长出的却是翅膀。 向我袭来的黑暗,让我更加灿亮。 孤独,也是我向光明攀登的一道阶梯。 诗歌,这座浮桥架设于你不解的自我和你不懂的世界之间。
陆小涵不停地说着,语速也正如这个年龄应有的那么快,我们在拉萨的平均采访时间是20分钟,她说了一个小时。大学毕业之后这段生活的点滴乐趣,都被她细数出来,遇见的人、走过的路、经历的事。每一个点滴,她都会自己加以定义,这个人“有趣”,那件事“深刻”,那种文化“有益”,这个时代“孤独”。有很多90后的独特感受,又会加以解释或者平衡,有点教导主任说教的语言风格。这种看起来像是90后和70后混搭的表达,如同她给自己改的昵称以及来拉萨做义工这个决定一样,让我感受到她缤纷的孤独。
陆小涵在采访过程中,注意力被身边的其他事情吸引 陆小涵做过策划、文案、健身教练,独独没有做过老师。我们遇到她的时候,她在做义工。而做义工是她终于可以认识了很多人,交到了很多的朋友的时候。
拉萨的青年旅社,是为不羁的年轻人准备的另一种精神庙宇 相对简陋的生活条件,是这群年轻人对于精神追求的献祭
在我们之前采访过很多20多岁的中国当代青年,他们有的在旅途中寻找自己人生的目标,有的迷茫至今,有的换了很多工作和生活方式,在体验社会中一点一点改变自己。由于童年的成长缺少兄弟姐妹的陪伴和磨合,由于前20年自身物质需求无须协作就轻易能得到满足,还由于成长过程中关怀的壁垒。这一代年轻人,需要花更多的努力和时间,才能从精神上找到趋同的同伴和归宿。为此,他们不惜与父母激烈地冲突,把名字改得让刚刚遇见的年轻同伴容易上口,学着平衡自己每一个犀利的观点,对别人一个简单的要求都需要预留着退让的试探,这些,是对那段肆无忌惮童年的救赎,也是来自父母亲人宠溺之后的偿还。 生而孤独的人们,比以往任何时代,都更加难以融合。
青年旅社的群体生活,陆小涵口中的party文化 如果告诉你,如同亲生兄弟一样的默契和依赖,可以在拉萨的青旅里,用大声的聊天,大口的喝酒找到,你会不会觉得很温暖?久霖本人已经过了年轻的阶段,对于这种温暖已经不太信任。但相较于更多在城市里怀抱巨婴的“自我放弃”,或是用奢侈品和手游“替代治疗”的青年人,这群努力走到一起的,敏感而冲动的寻觅者,多么的真实,多么的年轻,多么的可爱。
陆小涵神情中年轻的敏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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