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第三届开始,到第十届,已经参加了八届三七短片汇的比赛了。 早期的时候,每每到三七比赛,感觉是会轰动沈阳这座城市的大事情。五六十个团队来参加比赛,大家热热闹闹的互相点评,甚至如江湖一般的成立了很多帮派。到后来,可能是激情慢慢退却,参加的人也变少了。 我是一直留下的人。 最早的一部参赛作品叫《老无所依》,是个三分钟长镜头的片子。那时候连广角长焦都分不太清的我居然自认为天下无敌了,抱着“不给最佳影片还有天理吗”的心态提交了片子,最后自然一无所获,心里开始抱怨评委的水平低,比赛不公正等等。后来每每看到刚刚来参加比赛的“后辈”也有同样抱怨的时候,不禁暗自发笑,好像看到了几年前的自己。 第四届我们就没有那么幼稚了,开始尝试自己在工作室里面搭个景出来,也把媳妇“贡献”出来做了演员,拍摄了《王伟》。那一年我们第一次尝到了得奖的滋味,优秀作品奖。 第五届我们借鉴了希区柯克大师的短片小说《第八个受害者》,自己改编了一个发生在理发店的故事,为了像大师致敬,起了相同的名字(虽然已经完全不是一个故事)。这一次我们拿到了最佳剪辑奖。那一年的奖品是真丰厚啊,一个铁头大套装,一个movcam的斯坦尼康,给我们乐得美滋滋的。 第六届我们的作品是我的日本好友Mel导演拍摄的一部叫做《TAPE》的伪纪录片,虽然没有获奖,但是被评委之一的林恩墨导演称赞为“三七史上最佳影片”,虽然很遗憾没有获奖,但是受到这样的评价也真是受宠若惊。 第七届题目是敲门,李铁导演想出了一个叫《小四》的剧本,直到还有两天就结束比赛了,我们也没有动起勇气去拍摄,甚至想放弃这次比赛了。这个时候,身为制片人的我说,如果我们这个本子不拍,以后这个故事什么也不是,这个故事就是最适合这次比赛题目的,我们一定可以脱颖而出。于是我们拿到了这一届的“最佳剧本奖”。 第八届有了个更难的题目,是关于风的。我媳妇小溪导演想做一个自己擅长的荒诞片,于是我们轻松的完成了《笺走偏风》。我记得那年最深刻的事情就是,抽奖环节,评委点评环节和颁奖环节,我都是第一个上台的。离开草堂会场前,我对邓老师说,我多么希望我是最后一个上台啊,这样抽奖就不是纪念奖,作品也不是优秀作品奖了,哈哈。 第九届我们决定多花一点儿钱,在美术上。毕竟参加了那么多次,也应该再投入点儿了。于是我们想拍一个古装的,利用沈阳的民国风影视城,我们拍了一部宋朝的片子,《拯救武大郎》。片子依然是我媳妇小溪做导演和剪辑工作。后来在竞争十分激烈的一届里面,我们侥幸得了“最佳剪辑奖”。从此回沈阳之后,逢人我就戏称我媳妇是“东北第一剪”。 一转眼功夫又到了第十届了,因为这个时候三七已经慢慢的向“没有题目的比赛”来过渡了(虽然我还是喜欢有题目的三七),所以故事是半年前就想好的一个关于抗日时期的七三一部队的事儿。临近要拍了,又感觉要退缩了,突然感觉故事很难,不仅成本很高,随便拍一下效果不好就会被人笑话了。好在这一年在我和小溪李铁的基础上,又来了多年从事话剧剧本创作的老李来完成本次剧本,并且出任主演,还有全力扫清一切障碍的制片人老高,在大家的共同努力下,终于完成了一部自己非常喜欢的作品《Maruta》,并且获得了“最佳美术奖”。后来想想才发现,这么多届三七了,这才是我第一次做导演啊。 这么多年过去,三七一直是一个梦想的导航坐标,我可以在这个比赛里放松下来,投入进来,学到很多,成长很多。邓老师给我们这些一直留在三七比赛的团队颁发了一个特殊的奖项,叫“三七老兵纪念奖”。引用将军罐老师的一句话,每年一次的三七比赛,要是不参加,就好像有一件该做的事儿没有去做一样。真诚感激三七比赛中认识的朋友们,希望大家永远幸福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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